受用至今,朕还得姑且留你一命。”
见沉钧面露欣喜,成璧又道:“朕今天要请你做一件事。做得好了,朕没有赏,你还仍做你的朝请郎。做得不好,朕虽不杀你,可难免要伤筋动骨、少些零碎了。”
沉钧浑身颤抖,勉强恭声道:“不知圣上想要微臣怎样?”
“自家人审自家人。”成璧淡笑,“好好地审,可不许偏私。朕要听到究竟是谁帮他们出的主意。”
沉钧一下子瘫倒在地。他今年已过六旬,年轻时子息无力。好容易迎回来个大着肚子的外室,那妇人却在分娩当日血崩而亡,独留下一个沉宴。过二年,他的正妻终于有孕,因年岁过大,反复煎熬着才保下了沉和舟,他老来得子,将幼儿娇惯得眼睛珠子一般。
即便与妻子无甚真情,可和舟是他的亲儿子,是他亲手拉扯着长了这么大,这要他如何下得去手!
可是即便不去做,和舟也已免不了一死。沉钧心中升起痛恨,暗暗骂着那沉氏,为娘的歪风邪气,全数传到了亲儿身上,一味教唆着和舟使那下贱手段才至如今。从前他二人如何欺负沉宴,当他不知道么!
天子面前,竟还没有半点收敛,死了也不怨!就算化作冤亲债主,可也怪不着他沉钧!
“沉大人,还要考虑多久?”
沉钧一股脑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冲向刑具,捡了一根长鞭便往沉氏身上甩去,劈头盖脸直如骤雨。
“贱妇!谁给你出的主意,还有哪里来的这药,还不快交代清楚!”
沉氏头一歪,嘴角溢出血沫,叫声凄厉,“饶了我……饶了我!我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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