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从水里出来,陆从钺趴在浴缸边猛烈咳嗽,几乎要把五脏六腑咳出。
他的脑子缺氧发晕,眼前景象一片模糊,像波纹扭曲晃动。
刚才差点就溺死在浴缸了。
叶景乔张开双臂抱住他,他身上的水沾到她的衬衫上,顿时打湿了单薄的布料。
积压了一整天的痛苦和压抑终于发泄出来,她摸摸他湿成一绺绺的乌发,望向波纹荡漾的水面,心想要不要安慰一下他。
男人在她怀里大口大口地吐息,胸腔如鼓面起伏振动,过了几分钟,他终于平复好呼吸。叶景乔紧紧搂着他,准备出声抚慰时,他却先回抱住她,低声问:
“心情好受点了吗?”
叶景乔呼吸一滞,生硬地回了句:“好多了,抱歉。”
陆从钺缓缓呼吸着,仰头靠在浴缸上,安静地闭眼,不期而至的伤感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
她说过,她会在他面前展露最真实的一面。
那如果他说,他完全能接受她的痛苦,忍耐她的折磨,喜欢她的真实,她会不会高兴一点?
可惜他不敢问。
一场葬礼对于举办它的家属而言,无论起初的悲伤有多强烈,到最后都会归为劳累不堪的麻木。
如果说它的目的就是为了制止悲伤的话,那可真是歪打正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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