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贤的队长恢复清醒的两个月后。
杜亦勉强告别了轮椅,老人家散步一样慢悠悠地晃荡到汇合汀。
刚到门口,胸口就挨了一击,直捶得杜亦连连后退,双膝发软栽进紧跟在身后的余贤怀里。
被痛击一拳,杜亦不怒反笑,捂着胸口冲着对自己重拳出击的男子笑得一脸粲然又带着几分乖巧。而身后的余贤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咪,炸起浑身的毛毛护犊子地揽住杜亦对出拳者怒目而视。
“哟,怎么着?”那男子上前一步,毫不掩饰他那条机械臂假肢,露出额头的板寸显得五官凌厉而硬朗,“我自己的徒弟都不能敲打了?”
余贤微怔,联想到杜亦在清醒后陆续同他讲的关于异族大战时期那一批前辈的故事,稍加联系便猜到该人的身份——杜亦的师父,费鲤。
“请师公轻点,老师现在的身体经不起您这样敲打。”
左一声师公,右一声老师,听得费鲤提起几分兴致:“哦?”
他上下打量余贤,尔后将视线转向杜亦,不由分说地握住人微凉的手腕:“小家伙怎么搞成这样?我要是在,谁敢这么欺负你?”
因他这一句,杜亦的眼尾瞬间染上了淡红:“师父,我老大不小了,”他的另一只手与余贤十指相扣,嘴角始终噙着笑,“我挺好的。”
费鲤抬手扑拉一把杜亦的头发,这人不会轻手轻脚似的,本是揉头发的动作愣是被他做成了扑拉:“跟以前一样,嘴硬。”
杜亦能正常行动后,余贤特意去内林区拜访了他的师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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