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在乎,本身也没别的地方可去。
后来又经工友介绍,去外面接了些搭台、拆台的活计,更累,但是挣得也更多。
他们一行人常常蹲在商场外面,等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走净了,等橱窗里的辉煌灯光熄灭了,才像牲口一样把重货抗上背,呼哧呼哧地搬进货梯。
空无一人的商场,他开缝的胶鞋,踩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砖上。
这座城市的繁华不是给他的,但是城市的繁华,却有一部分是他给的。
想到这里,徐庆利得意地笑了,左脸的疤痕也跟着扭,倒影在对过儿时装店的玻璃门上,也冲着他笑。
在剧院干的久了,老板也十分赏识他的人品,想要给他转正,如此一来,待遇能更高些,听说还可以包住宿,徐庆利自然开心,可是当他听到要上交身份证,统一登记的时候,他蔫了,慌忙摆摆手,拒绝了好意。
转过脸来的周一,他结过工钱,没跟任何人打过招呼,跑了。
一个星期后,他寻到了一处工地。
城市发展蓬勃,林立高楼拔地而起,源源不断的新项目等着推进,一摞摞的绘图纸等着落地,大小工地眼下正是缺人的时候。
所以,当徐庆利顶着脸上的疤站在那时,招工的没有多问。
在这干活的,谁还没点过去?谁还没吃过点生活的苦头呢?
要是真细问起来,一个个的,都有故事,各有难处,他懒得去问,他无暇惦念众生皆苦,他脑子里只记得逼近的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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