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懵了孟亦舟。
沈晚欲手轻轻地抚摸着孟亦舟尚未复原的左腿,圣洁得如同抚摸断臂的维纳斯,那上面有一些起伏的细小的疤痕。
“很痛对不对,”沈晚欲一开一合的嘴唇颤抖着,两颊都是泪痕,“孟亦舟,对不起。”
“对不起......”沈晚欲捂着脸,无声啜泣着,“我太懦弱了.....”
在这瞬间,那场大火里发生的所有一切,清清楚楚在眼前重映。
那是孟亦舟最不堪回首的一段日子。
沈晚欲离开后,孟亦舟消沉了一两年,后来他把全部精力投入工作,他的情绪时好时坏,好的时候做什么都干劲十足,不好的时候,他就把自己关在黑暗的房里,脚边堆满空瓶的啤酒和废弃的香烟,他厌恶这种愚蠢的自我伤害,可他偏偏对此无能为力。
李翘那天从早到晚都陪孟亦舟呆着,也不问发生了什么事,两人喝掉一瓶又一瓶黑啤。
火势来得凶猛,毫无征兆,为了救那只钢笔,已经逃出生天的孟亦舟再次折返。接下来的那段时间,经常在孟亦舟的噩梦里回溯重现,他躺在病床上,下肢毫无知觉,吃喝拉撒都在病床上解决,最严重的那几天要用导管,他麻木绝望,眼睁睁看着自己变成无用的废物,感受尊严被一点点凌迟。
他仿佛不是一个活着的人,只是一具会呼吸的躯壳。
五个月后,身体机能逐渐恢复,但他无法行走,轮椅成了他形影不离的工具,楚洋有天来看望他,带来了那座他没去领的金狮奖。
孟亦舟面容冷淡的接过来,毫不犹豫地抬起手把那奖杯往地上狠狠一砸,水晶材质合成的奖杯啪一声,狼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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