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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清楚,”李翘抬手,将烟送到唇边,狠狠吸了一口,嘴角扯出个嘲弄的弧度,“只记得孟亦舟躺在担架上,浑身是血,手里却握着一支派克的钢笔。”
宴会散场时没几个人是清醒的,大家一起出了大厦。外边夜深露重,凉风扑面,驱散了些许酒意。
沈晚欲不能动车,叫了代驾。
孟亦舟给顾莱打电话,那头借口还在工作,并且卖力劝说,让他和沈晚欲一同回南苑楼,得到孟亦舟一句冷冰冰的嗯之后,顾莱胆大包天的把电话挂了。
“帅哥,不好意思,劳烦搭把手,”代驾司机扶着醉醺醺的沈晚欲,腾不开手拉车门。
孟亦舟一手柱着拐杖,一手拉开车门,司机费力地将沈晚欲塞进后座。
“哎,您也坐后面吧,”司机叫住准备落座副驾驶的孟亦舟,“麻烦您看着点您朋友。不然他磕哪儿撞哪儿了,要是回头投诉我,我也不好跟公司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