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医生说,要动手术,让我、准备一下。”
孟亦舟腾出一只手抚了抚沈晚欲的背,动作很轻,像要驱散他的不安:“你先回病房,阿姨那里要有人守着,我去取了钱就回来。”
急诊部混乱不堪,来求医的病人脸上写满了忐忑,吵闹的,受伤的,尖声哭泣的。
而后巷是一条小吃街,铁皮烟囱里冒出缕缕白烟,有人在大排档叫了烧烤啤酒,大快朵颐。骑着三轮车的小贩经过,嘴里叫卖着糖葫芦。
他现在深刻地感受到鲁迅那一句——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他只觉得他们吵闹。
世界太闹腾,沈晚欲想钻进茧里,躲起来。
可他连无助脆弱的时间都没有,充满戏剧性的人生,鸡零狗碎的难题化身为一只无形的大手,拼命推着他往前走。
沈晚欲脑子里一团浆糊,刚到病房外,他的电话响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