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沈晚欲被阻隔在警戒线外,手臂发软,双腿打颤,这感觉怎么形容呢,仿佛被一双铁钳似的大手一把拍进冰水里,再死死摁住他的脖颈。
他想挣扎,想求救,想呼喊。
但他眼耳口鼻里都是浑浊的水,冻得他浑身打颤,痛得他骨裂血流。
沈晚欲慌张地张了张嘴巴,却发现自己说不了话。
好像只要他能发出一个音节,立马就会崩溃,他费力地眨眼,想将那股剧烈又缥缈的疼痛通过眼泪宣泄,能痛快地哭一场也好,但是他哭不出。脑子里不停回荡着警车鸣笛的声音,震得他脑仁生疼。
刘洪艳的葬礼办得很仓促,宋丹如身体本来就不好,这次伤心过度,人进了医院,再次卧床不起,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宜全都落到了沈晚欲的肩上。
逼仄客厅的案几上里放着不太新鲜水果,正中间摆着刘洪艳的黑白遗照,街坊邻居陆陆续续走进来。
沈晚欲一身素雅的黑,跪在硬邦邦的蒲团上,他脸上不悲不戚,一直盯着正中间那张发黄的旧照片发呆。
年轻时候的刘洪艳留着一头齐耳短发,方圆脸,黑溜溜的眼睛,穿麻布对襟衫。
她没有倾国倾城的美貌,没有富可敌国的财富,她是那样的平凡,一生所求不过一个“家”字。
刘洪艳是个很老实的人,只要儿女健康,她就满足得像拥有了全世界。
可惜天不遂人愿,命运剥夺了她儿子的性命,令她女儿成为无依无靠的寡妇,最终她连清醒也失去,落了个葬身雪地的下场。
沈晚欲想起父亲去世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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