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放过那一丝一毫的微表情。
“我好像喝多了,吐过,”孟亦舟说,“其他的暂时没想起来。”
高高吊着的那颗心忽地掉了,失望中又夹杂着一丝隐隐的庆幸。
这种语气,这种神态,应该是从头到尾都忘了。
不知道沈晚欲做了小偷,不知道他不堪言、不可说的心事,也不知道他们唇齿相依。
也是,曾经有过那么近的瞬间已经很幸运了,不必贪求太多。
孟亦舟对沈晚欲沉默的寓意毫无察觉,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只感觉浑身滑溜溜的。
他掀起被子,往底下瞧:“手脚够利落啊,给我扒这么干净。”
沈晚欲翻了个身,用后背对着他:“你吐得到处都是,不脱让你穿着睡?”
“那至少给我留条裤衩吧。”
“没找到干净的在哪儿。”
“左边第三个柜子,”孟亦舟朝那边抬了抬下巴,“专门放裤子和领带。”
沈晚欲没表情,哦了声。
“帮个忙,”孟亦舟用手指戳了下那袒露在外的后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