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沐阳身上令人心安的、专属于他的气息。
她顺势埋入他的肩窝,放心地闭上眼睛,神情安详宁静。
「呀,这里居然有一朵梅花」宋怡然忽的眼睛一亮,指着某处,「沐阳,你帮我摘下来嘛」「好」他一手卡着她的腿弯,一手伸长,直接捻下那朵红梅。
少年人摘下残枝重雪里的傲梅,偏过头插在她沾了雪的耳后,雪花哭得很厉害,在她弯起的眼角留下冰白的痕迹,昔日记忆烟花绽放,其实早在多年以前,她便在他耳后顽皮地插过婚礼上的石斛兰,情景宿命般地重现,时光机悄然启动。
傲梅不是石斛兰,石斛兰却早已预见,即便没有凤冠霞帔、十里红妆,背上的小女人却在风雪里沐浴着脉脉骄阳,与少年人共定白头。
压满白雪的残枝看到两只戒指牢牢地套在冻红的手指上,却在风雪里清脆碰撞,什么时候这里竟也变成了幽谷,空灵的爱情之音好似泉水蜿蜒叮咚,回荡长鸣。
「沐阳,我们回家吧,外面有点冷」太阳微弱的光芒逐渐从云层后慢慢探出头来,背着她走到楼下时,他抬头一看,他与她的猫狗正慵懒地趴在窗台上俯瞰雪景与熟悉的一男一女身影。
陈沐阳轻轻颠了颠背上的人,柔声说:「到家了,然然」「我还要你背我」「那就背啊,你怕我背不动你吗?」「嘿嘿,当然不怕,背我一辈子,老了你也得背我」「好,我背你」她还有她和他的家,她和他的「儿女」,往后便是长长久久,足够了。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