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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明活了这些年,关于家姐的记忆少到可怜,细数起来全是噩梦。
以至于他现在脊背僵直,一股凉气从脑壳往下灌,整个人都吓不利索了:“没、没骂,是夸你呢。”
“哦。”盛景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俯视着盛明亮橘色的脑袋,忍不住挑剔,“这个颜色好脏。”
橘色很挑人的,皮肤不白就是灾难!
盛明:“我也不喜欢,回去就染,染成黑色。”
提到黑色,他下意识瞥盛淮榆一眼。
撞上对方定制般的完美微笑,鸡皮疙瘩更严重了。
操,黑心的盛淮榆和盛景一样可怕。他姐那叫物理恐吓,堂哥属于精神攻击。
话说这俩才是亲兄妹吧?里里外外哪里都像亲兄妹吧?
盛明郁卒。
好在盛景没什么寒暄的兴趣,问了问他的礼物,就往大厅去了。盛淮榆拍拍盛明肩膀,快步跟上盛景,轻声耳语:“他还挺怕你。你做过什么?”
“没做什么,可能小时候打服了吧。”盛景端起香槟,无语地看着盛淮榆,“这不是你的主意吗?明知故问。”
盛明打小受宠,无论是藏在外面养,还是送到祖父膝下,都过得顺风顺水,骄傲又霸道。盛景第一次在正式场合见到盛明,就被这个弟弟抢了玩具,周围没人哄她也没人给她说好话,她憋着委屈躲在花园里掉眼泪,遇到了出来透气的盛淮榆。
——为什么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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