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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偷走了冯.施陶芬贝格上校的东西。
我看到她在开锁,试了一遍又一遍,如果她出去,我们所有人都是死路一条,我的呼吸在加重,电话就在我的手旁,我只要拨打那个电话,接通路德维希.贝克将军的副官,她就会被抓住,再度堕到谷底。
她的脚站在我的面前,我望着她,她的脚是柔白的,一时叫我头晕目眩,她就是一个疯狂的赌徒,这么一个疯女人,此时理所应当的向我伸手,我着魔地把电话给她,她随后去拨通了一个电话。
我大概是要死在她手上了。
我的心跳在加快,我的目光粘附在她的脸上,肩头,可笑的是,我现在也依旧不敢碰她,她会打给谁,密谋集团的命运,我的下场,好像已经全部注定。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重新抬起头来,面前是一间灰暗的囚室,审讯的长官的窗后,有着铺天盖地的红色万字,他见我说不出话来,便不再发问,竟然又把证件还给了我,而后他打开囚室的门,示意我可以出去。
我并没有如愿以偿的死在她手里,或许我未能达成所愿的痛苦才使她大发慈悲的饶了我一命,因为我后来听说冯.施陶芬贝格上校被枪决,路德维希.贝克与冯·维茨莱本被开除军籍,而后被送上军事法庭,他们真的折在了她的手上。
大概有数千人被牵连。
而我却唯一幸免于死,活过了帝国末日,活过了她的自杀,最后还在西德军队继续服役,我想,她当时不杀我,是为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