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举起耳环端详的时候,它柔润的表面在月光下散发出细腻的光芒,当我爱不释手的正对着光线摩挲表面时,我才看到我书房里挂着的一副绘画,那也是那位远方亲属的遗物,是《戴珍珠耳环的少女》的复制作。
显然在他生活的那个阶级,有为女主人作肖像画的时髦风尚,贵族夫人央求自己的丈夫选择画师作一副肖似名作的成品,这是夫妻之间常有的情趣。
少女却在画框里近乎艳质与柔媚的望着我。
她不再拥有含蓄或者惆怅的面部表情,相反的她显得格外光彩照人,几乎是以凛然的姿态瞟向我,在她那色泽娇嫩的唇瓣旁,我见着她一缕从头巾里钻出来的黑发,而我捡到的珍珠耳环正高悬在她的耳旁,当我近乎僵硬的,将耳环拿起比到画像时,我甚至都无法控制出我嘴唇里的惊呼。
不是吧,这是…我听见我的说话声在冰冷的月光下回荡在每一个空荡荡的房间,最后手一抖,珍珠耳环从我的掌心掉到了地毯上。
我认出她来了,可以说,没有人不认识她。
她是如此赫赫有名,甚至于现在都有崇拜她的组织在各地进行集会,当然这些恶名远扬的组织被看做白人至上主义与3k党的老巢,作为一个深受她毒害与荼毒的国家的后人,我们对提到她都有避之如蛇蝎的痛感。
也许白天我的父母没有认出她的原因,是因为给她作这张画的人,回应某人的要求去改变了她的部分脸型与体态,使她的命运不再如那些被销毁的照片一样,融化为一堆苍白的薄薄的纸灰,而是在这个房间,死灰复燃般的拥有重见天日的光彩。
我彻底的茫然了。
她的眼睛也望着我,好像在透着我的面孔看向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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