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闪过迟疑,在阳光下,她随即松开另一只与海茵茨.古德里安交缠的手,微微颦起眉头,与他深深对视。
她像是在质疑古德里安为什么不说话。
周围人群的声音震耳欲聋。
海茵茨.古德里安只得睁开眼睛,他膝盖上盖着的毯子不知去了哪里,美国人在敲击栏杆,现在可能是下午五六点左右,该给囚犯们分配晚餐了。
他于是沉默着在自己那面镜子前修剪了胡子,海茵茨.古德里安望着镜子里那个已经流露出苍老疲态的男人,修剪的青色胡茬胡乱的散布在他下巴上面,他觉得自己有些陌生,但要习惯,他能怎么着,美军给的剃须刀粗制滥造的就像锯齿。
但今天他也不打算对着自己的面貌长吁短叹,开玩笑,他也算各种意义上的老兵了,虽然他的那些勋章已经被收缴,但他从骨子里依旧是一个职业军人,他的手依旧能如同钳子般的卡在马脖上,也许这已经算某种体面了。
晚餐是一些装在铁罐子里的午餐肉,上面的金发女星也许是叫秀兰.邓波儿,她是美国人在大萧条时期的支柱,当然,海茵茨.古德里安也顺势的想起另一位德意志救星,她黑发,蓝眼睛,没有所谓天使的面孔与甜美的微笑,但此人胜在不近情理,类似色浓而让人忍不住挖苦的艺术品,她的颜色要将整个世界付之一炬。
不要去想了。
海茵茨.古德里安于是舀了一勺豆子,他有些厌烦,但还可以忍受,没什么,而后他的眼睛稍稍动了动,把勺子扔回铁质的餐盘。
栏杆后的走廊稍稍有些骚动。
“前额叶切除手术…犯人。”
他也许听到了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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