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架,抓伤了他。
此后他才知道,等出了哺乳期,小猫陆续断奶,大猫不再那么关注,他才能慢慢把它们一个个送掉。这次他试着放下脸面,逐个询问认识的人,问他们是否有养猫的条件和打算,最后给三只都找好归宿。
不善社交的他为此心力交瘁。而家中又只剩下他与她两个。此前她尚可揍自己的孩子,现在她揍他。终究是回不到从前了。她的情绪起伏比以往更剧烈,食量随脾气忽大忽小,经常呆呆地趴着。
第二年,又是在他照顾不及的时候,类似的情形再度发生。她被外面的野猫强奸,独自生下一窝孩子,更加地草木皆兵,也郁郁寡欢。他感到无力极了,终于不得不接受为她绝育。这次,他决定留下一个孩子陪她。
“有人说,猫与人不一样,发情的时候无法控制自己,交配也不可能是人的做爱,性器官的存在只是为了繁殖。我没法相信,她明明是有感觉的。”
就是因这句话,钟杳恍若想起什么,从梦境中惊醒过来。
拉开窗帘,天已微明。时间刚过五点,他的闹钟定在五点半。
她依旧疲倦得像是彻夜未眠,眼睛一闭一睁,时间似作为乱伦的代价被魔鬼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