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早已像棘刺一样扎在心上长进肉里,纵使他一再理智清醒地冷语相向,也再难拔去。
哪怕她们都在家,都有空,这天的早饭和中饭,却又是各自吃的。他因为空腹饮酒,胃又有些不舒服,中午只得熬了粥。也是好些年的老毛病了。明明做着一份按部就班的工作,他还是吃的有一顿没一顿。再加上饮酒的习惯,时间一久胃自然坏了。他却仿佛意识不到自己的身体会随年龄增长变得柔弱,总像在年轻时候,不顾后果死命折腾。
但少女总能在转眼间自愈出新的干劲。她见他可怜,仿佛又忘了晨间他是如何欺负自己,如何让她像被撕了一层皮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埋在枕头里哭了许久。——哭也哭过,她就不愿再记仇。现下的她只是犹豫,是否该告诉他,至少她会在意他的痛。
又会被毫不犹豫地推开吧。
明知结果可能又是大哭一场,这天午后,她还是怀着不妨一试的心情,重新来到他身侧。他正坐在阳台上晒太阳,闲翻着一本讲论汉画的新书。察觉她倚着玻璃门站在边上,他先开口说:“那种长相思对我来说太甜了,可上回买了一箱。”
她求之不得地回答:“我可以帮你处理掉。”
原本正要翻页的手中途停下。他道:“别再出去喝酒,你会发酒疯。”
“有研究说,所谓酒后乱性都是借口。真的醉到不省人事,什么都做不了。只是半醉的时候,更容易做平日想做却不敢的事。”
他又是哑然。
她继续道:“现在我很清醒,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似觉该说的话早已说尽,他依旧缄口不言,径自看书。
但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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