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演员,你多带带她,这场争取今晚拍过。”
姜宛也点头,而就在此时,摄像机后有个人影倏忽出现,走向道具巴士。一身警服,侧脸有道极深的疤痕。
姜宛全身的血都凝固了。她不知道怎么张开口,指着那个人,问导演:“那是谁?”
导演转身,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回头,漫不经心:
“啊,那是这一场演司机的,本地群演。”说完又笑笑:“听说是个退伍军人呢,那位大哥是北边来的,难得会说中文。”
南颂国家公园,那张她父亲罗星沉最后的遗物,是一张不署名的明信片。背面是合影,2000年初的柯达胶片彩洗,二十张年轻的脸,她每个都仔细描摹过许多遍,坐在正中央的那个泰国人脸上有刀疤,与眼前的人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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