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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李鹤鸣官居北镇抚使,执掌血迹斑斑的诏狱,从来是他语气严厉地问责罪人,这都城里找不到几人敢厉声训他的。
自李鹤鸣任北镇抚使以来,死于他手底的官员不知几何,若得罪了他,一不小心被他拿住把柄,诏狱里脱皮去骨地走一遭都算轻的,就怕被他北镇抚司查出什么肮脏事来,届时落得个斩首的重罪。
林钰斥完后立马意识到了这一点,又有些后悔似的,垂眸避开了他冷厉的视线。
李鹤鸣显然也没想到自己不过喊了一声她的小名便要被她在这街上毫不留情地厉声训斥,他睨她一眼,提唇冷笑一声,没不知趣地留在这儿,手拉缰绳,低喝一声“驾”,径直离开了。
林靖快步走到林钰跟前,林钰唤道:“哥哥。”
林靖拧眉看着李鹤北往宫里去的背影,愤愤道:“他找你说什么话?”
林钰摇头:“没说什么。”
林靖不信:“没说什么他缠着你做什么?”
“当真没说什么,只是……”林钰担忧道:“只是他方才听见你唤我小名,莫名跟着念了一遍,我一时情急,斥了他一句,我担心他会记恨在心。”
唤了小名也不是什么大错,林钰失礼训责他不过是因退婚的事对他不满。
可林靖比她更不分青红皂白,立马怒声道:“他唤你小名?他李鹤鸣怎么敢!非亲非故,萋萋也是他能叫的!”
林钰急得抬手捂他的嘴:“阿兄!你小声些,这京城皆是他的耳目。”
林靖一听这话,横眉怒目,模糊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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