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又发觉自己前言不搭后语,急忙解释:“你莫担心,我已放出话去,你暂且住在这教坊司,没人敢来动你。”
陆云昔见他那副紧张的模样,抿着唇,浅浅露出一个笑容来,却在瞧见他胸口漏出的半截《讨逆贼檄》时,想到父亲撞柱而亡,苍茫世间,她已然是孤苦伶仃,无家可归,不禁又收敛了神色。
孟裕只当她还是畏惧陛下,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说起来,你与我大哥也颇有些渊源,从前他也是在瑞王府为奴,日日遭受赵氏兄妹折辱,就是不知你可曾见过他?”
那赵氏兄妹一向是以欺辱他人为乐,陆云昔随口问了句:“你还有个大哥么?他叫什么?”
提及当今陛下名讳,孟裕也小心翼翼:“元子朝。”
陆云昔仔细回忆了一番,对这个名字毫无印象,摇了摇头:“未曾听过,也许是我被赵靖安抓回去之前在王府上的吧。”
孟裕想了想,瑞王府来往杂役诸多,云昔日日被关在那间院落中,不认得也正常,笑着压低了嗓音对她说道:“我大哥,便是当今陛下。”
闻言,陆云昔愕然。
不过这几日,她也隐约听别人说过,孟裕有从龙之功,与新帝有着过命的交情,看来所言不假。
难怪这位新帝对赵靖安如此憎恶,她心头忽然泛起一丝新的生机。
或许,陛下知道了她也是被赵靖安所胁迫,真的愿意将她放出教坊司。
孟裕离开后,她躺在床上辗转发侧,虽然他没有追问后来的故事,以及她是如何被赵靖安抓回了王府,但今日往事重提,想起那些恩怨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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