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知有何指教?”
“你我兄弟一场,别总这样文绉绉地假客气,”杜呈璋也笑,“指教自是谈不上,不过一件小小家事,还请叶兄抽空赏个脸。”
沉鸢坐下来喝茶,阿冬为她斟满,闻来却不是栀子枣片,只是最普通的江南龙井。
捧起茶杯时,听得杜呈璋将杜元茉生日的事情讲了,叶慈眠点头说“自当前去”,杜呈璋笑道:“如此甚好,总算可以回去交差。”
沉鸢没有说话,只是指尖微动,未教人看见。不知怎么,听见他应允,她也仿佛轻轻松了口气,可究竟为什么呢,太古怪了,她始终想不明白。
那时已是黄昏,阿冬在灶房起火做饭,巷子里陆续升起青烟气。
三言两语过后,杜呈璋起身告辞,叶慈眠唤阿冬来送客,“哗啦”一声帘子打开,阿冬忙不迭擦着手上的水,弯腰道曰“大少爷慢走”。
沉鸢放下辈杯子意欲随同,杜呈璋却站在那儿未动。
好似忽然发现什么似的,一个劲歪头看着她,她讶异茫然,随即他俯身靠近,伸出手来,将她的耳垂轻轻捻了一捻。
“我送你的那副珍珠,怎么不戴呢?”他温声问道,“你今日这件旗袍干净得漂亮,若戴着珠子,一定更好看些。”
指腹打圈揉搓,昨日坠痛的耳洞还红肿着。肌肤交触声落在耳边,沙沙索索,仿佛放大了多少倍,耳垂传来微痛的麻痒感,沉鸢轻吸一口气,回答道“出门匆忙,忘了戴上”,叶慈眠静立在她身边,她没有勇气去看他的神色。
杜呈璋笑一笑,手指从她耳边移开,很自然地落在她腰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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