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满屏的数字宫格,没几分钟,倪清嘉困到打哈欠,眼泪直往外冒。
侧头瞄陈敬,他正抬手扶眼镜,拇指一推,细细的镜框动了动,稳稳架在高挺的鼻梁骨上。
老师给每个人发了纸质数独题,倪清嘉看也没看,丢给陈敬。陈敬一边听课,一边已经填了大半张。
不得不说,陈敬专注的模样很迷人。尤其是他垂着眼,睫羽会落下弧形的浅影,眼皮上潜藏的褶皱舒展着,宛若清新的嫩叶。
他解题从不会有面部波动,云淡风轻中写下数字,不自喜,也不自疑。在擅长的领域里,陈敬是发光的。
倪清嘉偏看不惯他这认真的劲儿,她这么大一个活人坐在旁边,还不如几个数字来的有吸引力?
倪清嘉趴在桌上,低低哼了一声,又娇又媚,像无辜受伤的小可怜。陈敬听见,笔尖差点划破题纸,忍着不去看她。
“陈敬。”倪清嘉右手爬上陈敬的大腿,陈敬颤了颤,按住她乱窜的手。
倪清嘉瘪着嘴,委委屈屈地说:“我腰疼。”
“你弄的,你就不管管我吗?”
被陈敬扣住的手挠了挠陈敬的校裤,陈敬终于看过来。
趁他松懈分神之时,倪清嘉反客为主握住陈敬的手,陈敬要松开,倪清嘉牢牢抓住不放。
老师在ppt上展示新例题,难度比方才略高,底下同学稀稀拉拉地应声。陈敬抬眸,心里给出答案,可他解得了数独,解不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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