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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任清崇手指伸到沈玉的耳侧,漫不经心地绕着他的发梢打转,“不过不是年勋,是他的父亲。”
“省台底层或许大多数人干的都是脏活累活,但处在塔顶的位置,可是许多人都削尖脑袋都想进去的。”任清崇笑道,“就像我,如果我不姓任,我根本不可能站到现在这个位置。”
在很多地方,姓氏与宗祠尤为重要。
唯一不同的是,任父是农民出身,他能走到如今这个位置,都是靠自己实打实的业绩和努力走上去的。
沈玉对后面的事隐隐有了些预感:“所以,那个人没受到惩罚?”
“嗯。”任清崇淡淡道,“大领导发话:小年只是看清崇长得可爱,所以才想亲近,不想造成这么大的误会,改天让年勋带着小年上门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
“我父亲当然不依,他告诉我,他就算是丢饭碗,也要把年勋的侄子送进去。”
这种事,想要一个公道,就必然不可能善了。任父如今的地位,足以证明当年他的前途没有因此受到影响。
但从任清崇的口中,沈玉听出了任父并非是那种卖子求荣的人。
沈玉看向任清崇:“你父亲没有成功。”
“不。”任清崇淡淡笑道,“是我劝父亲,不要意气用事。”
八岁的任清崇被任父护在身后,身上盖着一条毛毯。在场的人或看戏,或打圆场,或小心翼翼观察站队……噪杂的声音充斥着狭小的办公室,每个人都在算计……所以……也就没有人注意任清崇当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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