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洗过脸,任清崇没有擦拭水渍,本想任由它自然风干,结果下颚一热,只见沈玉抬手径直将他下颚处的水渍带走了。
两指一捻,水渍消失得无影无踪。
对他这幅熟练模样,任清崇照收不误,还礼尚往来地勾住了沈玉的下巴。
这般俯视的角度看下去,沈玉的眼睛较之前显得愈发浓黑,像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情绪浅淡,吸引着人去探寻。
沈玉顿了顿,十分能认清自己的身份,从善如流地闭上了眼。半晌后,他听见一声轻笑。
“这么乖?”任清崇捻动指尖,摩擦着感受沈玉的肌肤热度,“徐锦耀那一拳岂不是白挨了。”
沈玉对徐锦耀深恶痛绝,不喜欢任清崇提他,遂道:“不一样。”
“你真不怕我跟他一样?”
沈玉:“你不是那样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是哪种人?”
沈玉忍不住又皱眉。
他能感觉得到任清崇的心防很坚固,这样一个人,怎么会轻易建立起一起钱色交易呢——当然,拥有如此地位与金钱的人,从来都不会轻易将情绪外露,但世事总有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