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安静,俞清昀没回答他。
矿泉水瓶被她细嫩的指尖掐出细微的窸窣声响。
她身体在十分微小弧度地颤抖。
“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想死?”池彻的温柔仿若已在这几天内被她消耗了个干净,咬着牙说,“想死趁早说,我还能助你一臂之力,哪用得着这么复杂。”
俞清昀身体颤抖弧度愈发明显,呼吸声沉重,每一寸都染着颤意。
池彻似乎是存心要叫她爆发出来,话语愈发薄凉刺耳:“俞清昀,我劝你少做这些既没用又只能感动自己的事儿,你做戏给谁看呢?今儿是你妈头七!你以为你妈很乐意看到你这幅样子?”
果然。
下一秒。
“那你让我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
俞清昀声量倏地抬高到极致,扯着嗓子嘶吼道,“你让我想死趁早说?!好!那我现在告诉你!我恨不得死的那个人是我!我恨不得那缩在骨灰盒里的人是我!”
从俞华月去世起,就有无数只火苗一直被她强制压制在胸腔里。
摩擦着,紧掩着,蓄力着。终于在这一刹那全都舔舐而上,摧枯拉朽,将她整个人置于熊熊燃绕的大火中。
俞清昀目眦欲裂,手指蜷缩,指甲狠狠地陷进掌心,右手手臂伤口崩裂,猩红血液霎时涌出,将她新换的上衣再次打湿染红。
“你以为这一切都是我想的吗?我恨死我自己这副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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