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跟前乖顺的模样,才若无其事地抬起头来,定定望向眼前那人。
躯壳依旧是那副躯壳。从眉眼到指尖再到衣摆,俱是秋白熟悉的那副模样。就连身上穿着的衣物,也同他们出发前那般,别无二致。
秋白记得,二人前往长衍宗之前,步惊川脱去破碎的旧衣,换上了眼下这身不起眼的粗布灰袍。那灰袍是二人在外时随手买的,极为便宜,因此样式说不上有多精巧,甚至有些碍事。
特别是那衣领,穿上之后还需理顺许久。那还是秋白亲手为步惊川理顺的衣领,如今那衣领依旧服帖,只是这身衣衫与这副躯壳之下,却再不是那人了。
虽然那人仍旧是青年的模样,然而他在见到对方眼神的那一刹那,便知晓,那不是步惊川。
然而,这才是步惊川,或者说,真正的东泽。
东泽静静看他片刻,忽然开口:“你似乎不大高兴。”
“怎么会。”秋白轻轻摇了摇头,道,“欢迎回来,东泽。”
话虽如此,他心底里也不免泛上几分苦涩。眼下他其实并不期盼着东泽回来,然而这也不代表他不欢迎东泽回来,只是……心中难免有些怅然若失罢了。
步惊川与他,同东泽与他,在他心中是不一样的。二人同样重要,因此当他意识到其中一人已经无法回来后,心中难免怅然若失。
他说完这句话,便轻轻阖上眼,仿佛是做了错事被抓包的孩童,等待着惩戒。
他不确定对方会不会有步惊川的记忆,更不知道对方在知晓他与监兵关系后,会如何决断。千年前的东泽应当不清楚他是监兵的兽魂,否则,以东泽一贯的行事风格,早就将他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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