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麻药,不过人昏过去了也无所谓。
当然也不存在什么心电监护这么高明的东西。
祝玉燕坐在旁边,戴着听诊器,放在赵书理的心口,现场听心跳给军医报告。
她一边看着手表,一边听着听诊器里传回来的赵书理的心跳声,急促,而无序。
赵书理的脸是白色的,从没这么白过。
他的嘴唇干燥,微微起皮,张开的嘴巴里,舌头都发白了。
他的眼睛张开一条细缝,眼球在眼皮下颤动。
这说明什么呢?
祝玉燕的脑袋里一团乱,她浅薄到极点的医学知识全是到这里来以后,在大学里的卫生课上学的,可她学得最多的就是绑止血带,包扎伤口,捆扎病人方便医生动手。
赵书理不需要捆扎,他一动不动,全身瘫软。
氧气瓶工作着,但看不出赵书理有没有呼吸,现在的口呼吸罩上的橡胶是黄色的,不是透明的,看不出病人的反应。
但她手掌心下的心脏还在跳动。
那两个军医看起来不像医生,倒像是屠夫,他们身上都是血,动作又快又大,不像她想像中那么细致、小心。
地上全是扔掉的纱布,纱布都浸透了血。
祝玉燕:“心跳变低了,一分钟……六十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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