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似乎全身的气力都已耗尽,我合身倒在了床上,闭上眼睛,再不想动弹。床柜上的闹钟滴答滴答单调地、不知疲倦地响着,我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
“迎蓝!迎蓝!”朦胧中,似乎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接着有一只手在触摸我的额头,冰冰凉凉的。
“啊哎!好烫!迎蓝,迎蓝,醒醒,你这是怎么样啦?怎么病成这样?怪不得打你电话不接,打电话到琴行,你同事说你出差了,哲华不信,硬要过来看看,还好来了。你有没有看医生啊?”
我费力地睁开双眼,方妈妈的脸近在咫尺,我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别动!我去叫车送你上医院!”方妈妈急急离去。
然后,我看到了站在床前的哲华,他正弯下腰,伸出手臂在探索我的方向,满脸的慌张和焦虑。我心中一痛,泪一下子冲击到眼眶。
“迎蓝!迎蓝!你怎么啦?你生病了吗?有多严重?到底有多严重?”他整个身子都俯在我的上空,手摸着抓到了我的肩膀。然后,他坐过来,一把抱住了我,将我的头揽入怀中。他的手慌乱地摸我的脸和额头,我炙烫的热度令他惊跳,“怎么会这样?迎蓝!迎蓝!……”他不停地唤我的名字。
那一声声的呼唤让我心如刀绞。昨天的一切突然间变得那么不真实,我好象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如今梦醒了,梦境消失了,而哲华回来了,完完整整地回到了我的身边。我侧过身子紧紧抱住他,将脸埋入他的怀中,我的喉咙里发出一种压抑太久的呜咽,泪水终于破堤而出。
我突来的嘤嘤哭声和身体的抽搐让哲华惊惶失措,他不住地轻拍我的背,不住地说:“车快来了,车快来了!”
我的心里却不住地在呐喊:“不要车,我不要车,哲华,我只要你,只要你永远在我身边!”
那次我病的很严重,因为夜晚受凉而患了重感冒,再加上二天一夜滴水未进和伤心过度,身子特别虚弱,高烧不退,住了三天医院。出院之后,方妈妈不由分说地将我接到方家住下,她说病不痊愈的话就不能离开,并且又亲自到琴行为我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哲华本来只放了三天假,他未与我商量,便打电话到学校请了一个星期的假。那些天,他一直陪着我,弹我爱听的曲子给我听,或唱他在学校自己创作的歌。他也讲他的学校生活,可是却只字未提那个叫罗欣的女孩子。我突然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我时不时一面告诫自己罗欣和哲华的亲密只是梦境而已,他们之间什么也没有,一面又为哲华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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