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含糊,走路的声音颠三倒四,很大可能是喝醉了。
打牌喝酒不分家,覃怀样样都沾。
这两个月打电话要钱,十次有八次在牌桌上,剩下两次在喝酒。
肖诉今压下眉梢,嗓音低沉,“不可能。”
“你说什么?”
“我说,你这条路已经走死了。以后,你别想从我这儿拿到一分钱。”肖诉今声线平稳。
覃怀沉默两秒,旋即暴起,“你个兔崽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老子让你打钱听到没有?你要是不打钱,老子明天就去把你妈坟刨了,别到时候说我没给过你机会!敬酒不吃吃罚酒,妈的!”
后面跟的话污浊不堪,难以入耳。
很难想象这是一个父亲对自己亲生血脉说的话。
肖诉今也没想到,自己听着这些话,竟然波澜不惊,一点感觉也没有。他以为,起码自己会愤怒、沮丧,或者怨恨命运的不公平,让他在被抛弃后,又知道自己生父是这么个人渣。
但是都没有。
他现在只想摆脱。
等覃怀不干不净地骂完,肖诉今才把手机凑到脸侧。
“有没有坟,你自己难道不清楚?要不要我告诉你,你都和你的牌友、酒友、麻友,甚至你的老相好说过什么?”
“你、你……”覃怀突然回神,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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