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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也知道自己花钱大手大脚,但我真控制不住,□□惯了。这样,我尽量控制控制,行吧?你也别不高兴,要不是你妈丢下我一个人,家里连点人气都没有,我至于天天打麻将?两千你要是觉得多,一千也行。你妈可还等着你去给她上香呢,做人不能不孝。”
肖诉今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很久,冷白的光刺进眼球,痛感随之而来。
前座司机从后视镜里掠了一眼,感觉不对,就问:“要不要听广播?”
肖诉今揿灭手机,闭眼往后靠,“可以。”
司机摁开广播,切换频道,最后停在音乐频道,正在放一首不知名的港乐,字音含糊,不知道在唱什么。
旋律苦涩。
一路奔波后的疲倦席卷而来,因为还没到地方,这时又不能睡。
脑子就不受控制去想一些平时压抑着的事。
覃怀这个人没出息,也不重面子,自己过得舒坦就是最要紧的。所以当初老婆死了,他也没花那个冤枉钱去挑个好墓地,谁也不知道他把人埋在哪里。
肖诉今可以不管抛弃他的生父,却不能不管拼死生下他的那个女人,这可能是文化对思维的影响,也可能是母子间割舍不断的情怀。
那天他把人揍了一顿,但最后还是给他转了一千块钱。
结果也和他预想的一样,这人如同吸血的水蛭,既然有了把柄,就不可能轻易让他如愿。
可能是他半天没动静,覃怀意识到自己不透点消息是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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