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的体温和焦躁的心情迫使他额前凝成无数细汗,顺着脸颊滚落,滴在无力垂在床边的那只白净手腕上。
若是从前,这个爱闹的小姑娘恐怕早就睁开眼睛,嫌弃地甩甩手臂,嘴里故意说些嫌弃的话语。
然而此刻屋中唯有寂静,有她匀称的、象征着她还存在一线生机的呼吸声。
这已经不知道是归不寻第几次看见寄望舒这副平静的模样了,他忽地开始质疑自己,质疑自己当初诱她踏上这段旅程,究竟是对是错。她一路以来的痛楚,似乎都是因为他。
如果当初他只是将她护在噬魂幽谷,寻遍六界为她请来最好的愈疗师,不去寻找什么断尾,她会不会要比现在快乐的多?
会吗?
归不寻似乎心中是有答案的,他只是在自责,放纵自己脑中有一瞬胡乱的念头。
寄望舒的气息依旧,可体内的灵息却越发稀薄,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消散。
归不寻别无他法,他顾不上此时与楼弃他们传音,只能先草草封锁自己的魔息,竭力将所剩无几的纯净灵息输入寄望舒眉间。
须得先稳住她的息流才行。
“至阴之躯,体息寒凉,若想要短时间内快速调节身体,只需要找到至阳之躯,与之双修即可。”
不知为何,归不寻脑中突然响起这句话。
那日池梦鲤与寄望舒交代时,他恰巧出门,加之二人声音并不算小,他便尽数纳入耳中。
这似乎是眼下唯一的办法了,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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