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了,区别在于过程。
那过程——
燕熙吸深一口气,起床后一直水汪汪的眼里,泛上了水,他缓缓地松开了手。
默许了。
就在此时,外头望安给梅树浇水,突然惊呼一声:“这梅树!”
卫持风从檐上跳下来,瞅近看说:“这花怎么全谢了?”
燕熙和宋北溟在梅林那次之后,叫人挪了两棵梅树回来,就种在坤宁宫正殿外。
燕熙每日都会瞧上片刻,连落花都不舍得丢,细细地收了,压在书里。
此时一听,燕熙神色微变,想要起身。
宋北溟摁住他,替他穿了薄袄,又披了氅衣,再往燕熙怀里塞进手炉。
宋北溟发觉燕熙近来对梅花出奇的喜欢,他很少见燕熙有物欲,金银财宝、珍奇古玩,皆入不了微雨的眼。
这难得的喜欢,让宋北溟觉得微妙。
尤其是方才,当燕熙看到梅花枯死,竟然脸色煞白,宋北溟那种微妙感变成了不安。
“怎么了?”宋北溟把人扶住,握了燕熙的手,入手冰凉,他陡地提起心,劝道,“梅树多得是,换一株便是,叫卫持风亲自带人去梅林,挪个十株八株回来,为些伤神,平白伤了身子。”
“我知道的。”燕熙怔怔盯着那梅树,他发觉自己近日心绪格外脆弱,这大约是身体病症的某种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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