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溟接上。
他犹豫地说:“此事同时牵扯父皇与我,何事是能一举对我与父皇都不利呢?”
燕熙与天玺帝是父子,要一石击穿这二人,便是涉及皇燕血脉的大事。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一听就知事关重大,没有人轻易接话。
梅筠在宫里头呆的时间长,对皇室之事反应敏感,他倏然抬头,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惶然地提到:“或许与老晋王有关?”
燕熙上次见到刀刀时,与刀刀反复讨论过天玺帝的出生,当时没理出头绪。他曾写信给商白珩说要查老晋王府里之事,商白珩一直没有查到有用的线索。老晋王去世多年,晋王府当年的老人都散得差不多了,想要通过晋王府查天玺帝少年时的情况,无异于大海捞针。
烛火跳动,燕熙转向温演道:“老师可有信来?”
靖都。
亥时正。
商白珩披了大氅,敲响了裴府的大门。
裴府管家看到他来并不意外,连忙恭敬地行礼说:“太傅说您会来,果真是来了。”
“久等了。”商白珩客气地回话,掀袍进跨过内门,到了书斋门口,转头对跟着的书童柳彤说,“你在外头守着。”
柳彤提着灯笼站在书斋外。
管家对柳彤笑笑,也一并守着。
他们都隐隐知道,今日里头要谈的事,是一个字都不能传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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