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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点周慈的看法一致,但他眉间却没松,张张嘴,想说什么又顿住。
小夏先生年少,不太会照顾人情绪,叹了口气又接着说:“最难办的是荣对身体消耗过度,殿下这回伤着底子了。”
宋北溟唇线抿得死紧:“伤着底子是何意?”
小夏先生说:“就是油尽灯枯的意思。殿下再这样耗下去,这个冬天会很难熬。能不能撑到明年开春——”
“小夏先生。”周慈面色愁云满面地打断了对方,说,“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会好的。”
小夏先生错愕地瞧向周慈,他不太懂周慈明明知道,为何还要这样说。
周慈强忍了许久,此时心中难过得要克制不住,他对小夏先生摇了摇头。
宋北溟已然听懂了。
他霎时如坠冰窑,一直以来悬在头顶上的利剑在这一刻陡然落下,把他伤得体无完肤。
宋北溟看了看周慈,又看看小夏先生,瞬间抽尽了力气,颓唐地说:“我是最后知道的,是么?”
周慈不知如何回话,他自看到燕熙一身是血回来起,就陷入了某种沮丧自责的情绪。燕熙自遇到宋北溟以来,身体发生了好的转变,曾给他带来希望,他之前预想的身体衰竭没有明显提前,以为真的会有机会。
不料,竟是走到今天这地步。
“荣”是他提出的药方,他五年前的不徇私情,变成了如今的后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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