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回到人间了,很轻地回答:“我回来了。”
宋北溟倏地怔住了,在这一刻他原想说什么,可张口却被千思万绪堵住。
燕熙掌心被沾湿了。
他在暗沉的光线里抬手去摸宋北溟的眼角,拨开泪痕的动作无力又轻颤。
他们什么都没说,大病几日不见似经历了生死分别,燕熙浑身跟被切开再重装似的,五感混乱,疼痛占据着意识,对外界的反应迟钝。
可他那么分明地感受到宋北溟的存在,连在梦境最深处都被宋北溟拽着,他很轻地说:“你一直在拉我回家。”
宋北溟起身,轻手轻脚地掀开被褥,躺进了燕熙暖不热的被窝,呵气在燕熙耳边道:“是啊,我妻玩心仍重,怕你在外头玩过了时辰不回家。”
燕熙被宋北溟的热气暖得彻底醒了,混乱的意识收拢,梦里的挣扎和现实的煎熬一骨脑儿全冲进了心头,他鼻子倏地一酸,泪关崩塌。
他想要忍,可是怎么都忍不住,都怪宋北溟太暖了,叫他松了心弦。他在被宋北溟捞进怀抱时,靠着那健硕的月匈膛哽咽地大哭起来。
宋北溟要被燕熙哭得心要碎了,用力地抱着燕熙说:“哪里难受?”
燕熙启唇,想要说什么,却被压得说不出口,学识渊博的他竟不知从何表达内心的痛苦,他无助地望着宋北溟,手指无力地搭在宋北溟月匈前,无声地流泪。
宋北溟要心痛死了,他抚着燕熙的泪,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问:“说不出来就不说了,我知道你浑身都痛。”
浑身都被撕裂,没有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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