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的嫌疑大约就彻底消了。
然而他没有机会庆幸了。
冯超话刚落音,便见淳于南嫣端庄得体的笑意转眼变成冷怖,他心头骤跳,根本来不及深想,只见眼前银光一闪,接着脖子一凉,他甚至没瞧明白淳于南嫣如何出刀,头颅已经滚地。
血从冯超脖颈的豁口喷出,溅得满地都是,他的头颅滚到淳于南嫣脚边,被淳于南嫣冷漠地从高高的石阶上踢下去。
这一幕在一众官兵眼前乍现,众人不及反应,眨眼间全被那飞溅的血糊懵了。
淳于南嫣懒得擦刀,鲜血从刀身滑下,她天姿国色的脸上是能杀人的冷戾,对着一众官兵冷笑说:“本宫奉陛下之命,暂行五城兵刀司都指挥使之职,你们谁有异议?”
官兵们胆颤心惊地跪了一地。
汉阳老将军和汉临漠殉国的消息被严严实实挡在北原王府之外,汉临嫣在这日夜里产下一子。
宋星河从病榻上起身,抱起了新生儿。
靖都这日的阴霾在婴儿的啼哭声中,终于驱散了此许。
只是天玺帝仍未醒来。
西境,临冰镇。
燕熙已经高烧两日,日夜被困在恶梦中。他单薄地躺在软榻间,身边时时都有人,他却孤独地在死气沉沉的梦里彷徨。
周慈用了很多药,针也施过多回了,日间看着烧退下去些了,到夜里又滚滚地烧起来,喂进去什么都吐出来,吐到最后只剩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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