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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慈心思剔透,心想宋北溟任着枯的经验,大约已把荣的药效猜得差不多了。他叹了口气,轻轻点头。
“多谢。”宋北溟再没多说什么,收尽了阴沉,掀了帘子进帐。
燕熙坐在案边,听见声响,从烛光下抬头,静静地望着宋北溟过来。
宋北溟来路顺便找熄了四周的灯,他停在燕熙身边时,只剩下案上一盏灯,蹲身与燕熙平视。
燕熙抬指落在宋北溟眉骨,顺着滑下去,把那几不可察的烦燥抚平了,指过处留下的是英俊锋利的五官。燕熙在这充满威胁的俊朗中感到安全,轻声说:“还不能睡,我今夜还要等周太医的药,周太医心细,要替我调理脾胃。”
“你吃得太少,早该调理了。先上榻,到药来了正好是睡的时候。”宋北溟力气惊人,就着半蹲的姿势也毫不费劲地抱起了燕熙,起身时顺带吹灭了烛光。
这样一来,帐里暗,帐外亮,外头的人便瞧不见里头的人影了。宋北溟不肯让人瞧见一丁点,把人抱得嵌在怀中。
燕熙在被抱起时,惊呼一声,手在空中划了几下,也不敢去搂宋北溟,说:“你身上有伤!”
“伤在背上,无碍。”宋北溟把人放到榻上,俯身说,“春宵苦短,不能虚度。”
燕熙抬手抵着宋北溟,呵气说:“夜夜笙歌,小王爷这是要乐不思蜀么?”
宋北溟很坏的笑了下,挑起燕熙的下巴,浪荡地瞧着。
帐布遮光有限,外头熊熊火把的光透进帐中,落在身上,晕出柔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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