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客气话,大夫是不必瞧的。
他近日连酒戒都破了,他连在信里都不能说一个字的想念,唯一的放纵便是夜深人静时的独酌。
不敢多钦,浅浅几杯,离醉还很远,却能给他些许暖意。
他的病在心事,不断了心事,这发怕是黑不回去,而他的夜愈发的凉,没有酒暖身,夜里难睡。
戒不掉酒,更断不了心事,商白珩知道自己大约是做不了圣人了。
做不了便做不了罢,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商白珩已经知足。
商白珩很少在白日里释放心中的情思,此时意志稍松,便意识到自己的松动,敏锐地封锁了心神。
他的目光转回弘德殿,琢磨着说:“知猷,你有多久没有见到长公主了?”
裴青时愣了下,惊惶于商白珩竟然知道他曾经与燕桢有过来往,他一时羞愧难当,轻咳了声说:“从立储大典起,长公主便称病不出了。”
商白珩盯着弘德殿说:“是啊,立储大典乃是朝廷大事,长公主便是病得再重,也会尽力露面观礼。知猷,你说,那弘德殿日日紧,里头有人么?”
时至立秋,暑意未退,此时日头正好,裴青时却从商白珩的问话中感到隐匿又凛冽的寒意。
这日散值前,有关西境的招贤令从吏部发出。
国子监里学生多,顿时炸开了锅。大家在外头议了一轮,在一番激昂陈词之后皆是保守地没有表态,神色各异地回到寝室,小范围的压低声音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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