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眼角的红没晕开之前就强迫自己止住了泪。
他对自己格外残忍,他不许自己暴露这种脆弱和破碎,他心弦绷得心脏都在疼,却还是倔强地又变回那个干净的太子殿下,披上不谙世事、不通人情的外皮,就可以不用对那些沉重的感情负责。
燕熙的演技那么精妙,连肢体的颤抖都被藏去了,他的视线从汉临漠转到宋北溟,完美的呈现了正常人该有的从震惊到困惑的过程,他问:“师父,梦泽,你们这便定下了?”
汉临漠扶燕熙起身,答道:“定下来了。把汉家军、踏雪军和招募的新军编为东宫护卫宫,西境原来的守卫军暂不改旗号,但都听令于你。你起个像踏雪军那样好听的旗号,回头军旗一起改了。”
燕熙轻声说:“你们就是为着这件事吵架吗?如果很为难,其实……”
汉临漠不让燕熙说下去,略恼地打断了燕熙说:“我和梦泽没吵架,你别想多了,快想名字罢。”
宋北溟一直看着燕熙,他似乎在某一刻觉得燕熙很难过,那感觉稍纵即逝,待他要去探明时,看到燕熙抬头一切如常,宋北溟心中略松,但那一刻的心疼却挥之不去。
疼到痛。
宋北溟略调了息,平抑了莫名的痛楚,接了话说:“微雨,我和师父好着呢,没吵,你只管起名。”
燕熙弯了眼角,又对宋北溟露出那种情人间的嗔怪,转而问:“此事汉太保、裴太傅还有商老师,都知道吗?”
汉临漠肃声道:“我出京前,他们专门把我叫去说的。这是东宫属官和东宫宾客一致的意见,殿下,你如今在这个位置上,事事都要求个万无一失。”
这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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