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咽了话,悔得把嘴唇都咬青了。
不该来的。
韩语琴自沈潜进来起,便垂着头,此时看见沈潜眼眶红了,她默声往外退。
燕熙的目光从沈潜和韩语琴身上扫过。
日光从窗户照进来,燕熙坐在光里,脸背着光,神情瞧着格外淡,他说:“有什么都说开罢。”
卫持风和紫鸢对视一眼,都眼观鼻、鼻观心地不说话。
沈潜素来极是敬畏燕熙,此时一听燕熙的语气,便止不住地心悸,他猛地磕头,一眼也不敢看燕熙,嚅嗫道:“主子,小的……是小的想太多,错在小的,小的没什么好说的了,甘愿领罚。”
燕熙此行,为着保密,只通知了韩语琴。可他刚进韩语琴管的酒馆,才喝过一杯茶,沈潜就到了。
很显然沈潜叫人一直盯着酒馆,只要酒馆稍有异动,沈潜一盏茶的工夫便能赶过来。
沈潜了解内情,能从燕熙轻车简从的出行中看出端倪,这一点旁人或许及不上。但沈潜这种窥视的举动能够在韩语琴的眼皮子底下不声不响地进行,说明旁人也能做到这样。
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
卫持风早在沈潜进来时,便朝窗户探了个头出去,外边的锦衣卫和暗卫见着了,立刻警惕起来。
这里是互市,人员混杂,一旦出事,处理稍有不慎,便可能酿出祸乱。
更不用说燕熙身份敏感,叫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了,不知会惹出什么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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