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溟不想再看到一次燕熙浴血归来的样子了。
宋北溟这几日跑募兵的事忙得很,每日寅时正就走,半夜里才回来。不论宋北溟去了哪里,再晚都回来。
两人在东宫有过一阵夜夜同床共枕的日子,可那时宋北溟有着气,每夜里都是往狠里弄燕熙,并且为防风言风语,都是偷摸地来去,算是偷情。
到了西境,没有天玺帝坐阵和礼部那帮老头子盯着,他们不必再避着什么,宋北溟大大方方地来,燕熙坦坦荡荡地迎。
宋北溟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燕熙是他的人,燕熙也从不避讳与宋北溟的关系。
总督府的下人们很快都懂了宋北溟是总督大人“房里人”的身份,两边的底下人很快就处出了“一家人”的默契。
在这种水到渠成的氛围里,燕熙与宋北溟逐渐处出了老夫老妻的感觉。
燕熙很难说清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他不在乎宋北溟占有他的身体,也不在乎宋北溟侵入他的生活。
疾风骤雨般的进攻或是随风潜入夜的滋润,燕熙照单全收。
燕熙在这种相处中,不觉得难受,反而感到舒服。他会在夜里等宋北溟归来,他每夜在宋北溟的怀里入睡,他想到宋北溟的次数在显见地变多。
从前在靖都那种热烈的相处,没叫燕熙生出的柔情,在西境相濡以沫的相处中,潜移默化地冒了头。
他俩总在半夜里见面,有事要议,通常只挑重要的说,两人思路都很清晰,又随着相处日久,默契渐深,要说的话点到即止,彼此便已了然。
春宵苦短,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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