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有私。”
商白珩的目光还凝在燕熙和方循身上。
他知道方循是宋北溟的近卫,方循给燕熙送伞,就是代表着宋北溟给燕熙送伞。
他心中还在自欺欺人地找着理由替燕熙分辩,猝然听到张直这句话,有如遭了个晴天霹雳。他的五感像被瞬间抽取了一遍,竟是听不见张直接下来的话。
张直还在眉飞色舞地说着什么,却没等来商白珩的回应,扭头来看,见商白珩惨白着一张脸,不由关切道:“商大人,你怎么了?”
张直连着叫了好几声,商白珩的目光才有了焦距。
商白珩从震惊中缓缓转醒。
他诧异于自己的反应,竟然是如此难以接受那把“伞”。他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缓着调子说:“我没事。方才突然双眼一黑,许是今日站太久了,早饭正巧又没用,有些受不住。”
张直感同身受地说:“是啊,我也受不住。可我们这些粗人没人疼啊,像宣大人那样的妙人儿才会有人呵护。我听闻,昨夜里啊,小王爷和宣大人在一处,今儿才一早双双迟到了。”
商白珩耳朵轰鸣,问:“你说什么?”
张直凑耳说:“你没听说吗?今儿都传开了。有人看到小王爷今一早从宣宅门口起身。他俩为着避嫌,还一前一后来上朝,瓜田李下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呐。”
商白珩耳中轰鸣,他退开一步,本能地反驳:“不可能,宣大人不是贪慕权贵之人。”
张直还经絮絮叨叨:“我原先也如你所想。毕竟自宣隐夺魁以来,不乏高门显贵向他示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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