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蠹虫!若齐王胜了,姜长又要操纵朝堂几十年。大靖经不起多少年了啊,微雨!”
燕熙受着文斓的注视,做最后的劝说:“可是文斓,你只有一人。”
文斓大笑一声,松开了手,急走几步,他的泪花挥尽,悲愤到尽头只余热血,他望着那苍穹,盯着那烈日道:“自苦以来,邪不胜正。虽只有一人,我亦要往。”
燕熙被文斓的正气激得胸中澎湃。
可他又格外冷静,他知形势不可逆,又知文斓劝不住。
可叹如此文弱书生,要蜉蝣撼树、以卵击石。
燕熙知道就算没有文斓,也会有其他人。
就算不是今日,也会是明日。
纷争已然在此,华夏的脊梁从未折断,时势也不能叫他们跪地求饶。
每到危难,自有人走向风暴中心。
可是,燕熙终究不是草木,他也会不忍。
他觉得还可以把局势推得更远一些,更稳一些。
伤亡更小一些。
燕熙已然陷进那热血之中。
可他的神志超脱于小说之外。
如果说文斓是走向风暴的人。
那么,燕熙的位置其实比文斓更危险,他是这本书的风暴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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