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又把梦魇滋养成恶鬼, 日日夜夜啃噬着宋北溟的灵魂。
宋北溟活在青天白日下,脚底下踩的是无数战魂。
他有时甚至分不清,自己是人是鬼。
今夜宋北溟却好睡。
那恶鬼只来打了个照面便躲到阴暗处不敢出来,来自一墙之隔“荣”的香味,透过墙上的他命的凿的小孔渗透过来,轻轻淡淡地抚慰着他。
宋北溟仿佛回到了人间。
次日一早,燕熙神清气爽地醒来。
他昨夜难得没有盗汗,里衣竟是干爽的,不由生疑。
燕熙首先怀疑宋北溟来过他屋子,毕竟这事儿宋北溟不是没做过,甚至还反客为主赶他走。
昨夜睡得太快,燕熙没来得及检查,此时环视四周,屋里的东西没有被移动的痕迹,没有新添物事,床上挂的帐子也没有可疑的渍点。
那么,昨夜里那隐隐约约的类似“荣”的香味从何而来?
燕熙目光落在床榻里侧,被帐子挡住的墙上。
只是燕熙还要赶早朝,不及深思。
按大靖的朝会章程,在京五品以上武将和文官要上早朝。
燕熙虽品级不够,因着原来是六科都给事中直接受命圣上、现在又是以正六品暂代正五品虞衡清吏司郎中之职,是以一直也破格参加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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