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他缓步走向屋子,落寞地说:“悲野,我是微雨的老师,一日为师,终身有管教之责。倘若我能重新选,我也想当他的大夫,救他护他治他。可是,悲野,我是老师。”
商白珩已然数日没有睡好,他压了满腹的话,可是能说出来的,即便是对挚友,也只能到这里了。
他容不得师生间有半点叫人指摘的亲狎。
他藏住的每个字,都是对自己学生的保护。
周慈追到屋边,还待再劝:“你逼他至甚,又将他越推越远,师生间毕竟没有血亲,那点情份哪里经得住你如此消磨?若有一日,你们形同陌路,你当真不悔么?”
商白珩手推上屋门,顿住说:“悲野,微雨有宝剑锋,道执便当为磨砺石。悲野,为师者,重在成全。”
周慈拉住了商白珩,不让对方进屋:“我听不懂。我就问一句,你若执意如此,若有一天当真和殿下师生缘分尽了,你当如何?到时候,你若是愁苦来找我,我也治不了你。”
商白珩用力地推开了门,脸沉在晦暗里,声音极沉:“悲野,若有那天,你就别治我了。”
周慈蹙眉:“你什么意思?”
商白珩抽身进了屋,回身要关门,他在门缝间对周慈说:“不说这些了。既然你知微雨今夜难熬,不若你还是回宣宅,有你守着,也好对症施药。”
周慈不放心商白珩:“那你?”
商白珩合上门,严声喊道:“你快去罢。”
周慈只得又往宣宅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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