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今夜怕是难熬了。
可现下叫他更难受的是,商白珩在今夜突然给他上了一课。商白珩定是看出了他情绪失控,商白珩没有斥责他,而是将形势与他推演一番。
这样的就事论事,既是保全他颜面,又是冷硬的提醒。
尤其是最后,商白珩自与淳于南嫣相比,叫燕熙不得不去深想商白珩做与淳于南嫣相似的剖白的用意。
燕熙坐了一会,沉思许久后,苦笑出声。
他懂了。
那日淳于南嫣递投名状不为情爱,今日商白珩自陈初衷,亦如淳于南嫣。
无关情爱。
甚至无关师生私情。
只有“行为人师”的道义。
商白珩今夜是特意在告诫他。
这一次比任何一次说的都要清楚彻底。
商白珩字字句句所述,乃是——他商道执要的是能为世范的新主,不是燕微雨。
商白珩一路沉默地回到住所。
他如今在国子监旁的官书巷租了间宅子,到了地方,也不请周慈进,进院就要关门。
周慈挤身进去,合上门说:“道执,你今夜实在有些过分了。”
商白珩站在晦暗的夜里,声音格外沉:“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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