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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番理由反省一遍,道理燕熙自己便懂了大半, 燕熙逐渐冷静下来,垂头丧气地说:“老师, 我现下不生气了。”
在商白珩的记忆里, 没有人如此牵动过燕熙的情绪。
显然, 宋北溟于燕熙而言非同一般。
有那么几分怅然若失藏在商白珩眼底,他很快抚去了它,声音如往常端正地说:“既然好了, 便过来把清心汤喝了。”
燕熙木着脸坐到小院的木桌旁。
商白珩端出药, 燕熙仰头喝净了。
清苦的药汁滑下喉咙, 驱散了口鼻间的烈药气息, 燕熙好受了些, 再抬眸时, 已让自己看起来如同寻常。
商白珩收了药碗, 喊来周慈。
周慈先绕到厨房里瞧了瞧烧焦的药渣,仔细地把药渣用水泡着,端到院门外。
再回来给燕熙把了脉,他沉着脸听着,期间打量着燕熙,燕熙对他使了一个“不要说”的眼神。他敛眸会意,沉默少顷说:“我再去熬点助眠的汤药给殿下用。”
商白珩听出不对,叫住了周慈问:“怎么了?”
周慈半真半假地说:“今日的固本汤太烈了,殿下夜里怕是不好睡。以后殿下要多加注意,离这种补阳培元的东西能远则远。”
燕熙称好。
商白珩这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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