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这用心……”燕熙轻声说,“算是至孝了。”
商白珩说:“可这也正是他的软肋。陛下将他收在京中,四姓也紧盯着他。他越是自弃自毁才能叫人放心。可他这些年虽然混成一团烂泥,却始终留着这点心思,这叫京里头多少人想到宋姓还是睡不着。”
燕熙说:“但他又不能当真毁了宋氏的名声。若宋氏一无是处了,踏雪军便也不再会姓宋了。”
“是这个理。”商白珩提醒道,“所以看小王爷,不能只看他外表浪荡,得看他如何看待宋姓。”
燕熙想了想,心弦突然一动,说:“那么,照老师说,小王爷流连花丛的名声也是装出来的?”
商白珩:“这谁能知道?我只听说那些个青楼姑娘都极爱他,连靖都花巷里的头牌俞飞儿也认定了他。”
燕熙提醒道:“我有一事不懂。他是残疾……为何要流连青楼?而且他残在下半身,据说是不能……人事。”
外头周慈拎着药箱进来,正听这句,他大笑一声,跨步进来把药箱搁到桌上,边埋头取药,边说:“他五年前去抢老王爷和老王妃的尸首,挨了一刀,伏在马背上回来的,他伤在后腰,加上苦战许久,伤了筋脉和韧带,整个下身都瘫痪了。回京之后,宫里头派太医去瞧过许多轮,诊断都说下身废了。我也跟着去瞧过,他后腰一条极深的刀疤,下肢肌肉萎缩,松软无力。这种伤比伤了骨头还厉害,根本接不了,他这辈子是不可能站起来了。”
周慈有条不紊地把药都取出来,摆整齐后,利索拍了下手示意燕熙来吃药丸,说:“而且,他残成那样,确实是不能人事了。”
燕熙接过药丸,含在嘴里,他品着那苦凉的药味,细细回想宋北溟身上药香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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