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道:“陛下这几年刻意冷待殿下,如今看来皆是良苦用心。”
“这可说不定。”燕熙讥笑一声,“若我在皇陵学废了,父皇怕是多一粒米都不肯用来养我。父皇观察了我五年,不过觉得我是颗还算称手的棋子罢了。”
“殿下……”商白珩教了燕熙多年,知道燕熙冷情,也知燕熙因着皇贵妃的事情对天玺帝颇有微辞。
可人不能总是绝对的权衡和理智,也得有自己情绪和偶尔的放纵排解。
他之前庆幸自己的学生少年老成,如今却时常担忧燕熙过于早慧……会伤及身体。加上又有“荣”的毒一直未解,他实在是担心燕熙身体吃不消。
他想要劝劝燕熙。
“我有说错么?”燕熙瞧明白了商白珩的神色。
他今天因着宋北溟的药香,短促地享受了片刻五年来难得的沁凉,便又掉过更深的燥热,心绪莫名飘忽起伏。
他这些年,把自己撕成几瓣,一天里换着不同面孔,实在有些累了。
商白珩是他最信得过的,在老师面前,燕熙才敢露出点真想法。
他一静下来,便又感受到体内那令人难堪的热意,他好委屈,心中忿恨地骂宋北溟。
进而骂这本书里所有的人渣。
此时燕熙看商白珩样样为他着想,不由生出几许温情,觉得还好自己有这么一位老师,于是他凑近了问,“那请问老师,您来教我,是老师自己之意,还是父皇授意呢?”
商白珩在燕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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