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年没去看原主,头几年里一双利眼总盯着挑原主的错处。
叫原主叫苦连连,越来越怕,见了就躲。
可原主越躲,裴青时便越是找他,批的也越狠。
简直是恶梦。
燕熙不屑地笑了笑,他换了朴素的常服,一路出了都察院。
刚过立夏,他已热得难受,里衣都湿了。
为了符合宣隐穷书生的人设,燕熙不能骑马用轿,只能忍着闷热步行回家。
走到某一处路口时,正见大街上一行仪仗队路过,牌子上写着“宋”字,队伍中间一顶加宽加高的宝蓝色车架。
能坐在那马车里的,只有宋北溟了。
燕熙停了下来,他站在人群中,看着那车架过来。
阵风习习,吹动车侧小帘,能看到马车中一角冷酷的腥红蟒袍。
马车从燕熙眼前抬过去,帘动风来,一缕极淡的药香拂过了燕熙的鼻尖。
那味道极淡,寻常人根本闻不着。
可燕熙却如被什么勾子撩了一下,那清苦的药香钻进他肌理,叫他浑身一僵。
嚣张的仪仗、喧闹的人声仿佛瞬间凝固了,有一汪清泉冒在燕熙心头。
又冷又香。
燕熙头一次闻着这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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