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身陷险境,我们又当如何?”
商白珩和周慈哑口无言。
“父皇不管我,纷争不容我。”燕熙提声道,“若有一日别人刀架在我脖子上,我当如何?跪地求饶吗?我绝不在别人的刀口下讨日子。不由我,毋宁死。”
商白珩在燕熙这种声嘶力竭的呐喊里,渐渐展了眉,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刀必须在自己手中,”燕熙开怀笑了,“老师,我要当拿刀的人。”
商白珩也笑了:“殿下所求,为师誓死成全。”
燕熙充满斗志,眸光锐利问:“请问老师,我要如何破局?”
“你若以皇子之身争名夺利,于七子夺嫡中是众矢之的;而若是以朝廷要员乃至封疆大吏的身份出现,便是皇子争相拉拢的对象。”商白珩深通韬晦之术,高深莫测地说,“一则,最高明的猎人,通常以猎物的形式出现。二则,上官要控制下官,要从下官做起,才能熟知关隘。三则,于明暗间行走,可以知己知彼,两相得益。想要突围,必得先跳出包围,另辟蹊径。”
“如此甚好。”燕熙一点就通,他察觉到一条更加畅通的道路,露出势在必得的笑意,对商白珩行礼道,“请老师教我夺魁之法,为官之道!”
商白珩回了一礼道:“我商道执万死不辞!”
周慈被师徒二人诡谲的狂热摄得怔在原地。
他想:疯子,这两个疯子。
皇陵外的早梅,在这日的漫天飞雪中悄然绽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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